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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汉大学李建中教授来我院中文系讲学

来源:   发布者:     日期:2018年12月03日 13:27   点击数:  

2018年11月29日上午9时,武汉大学李建中教授应邀在人文学院会议室做做了题为 “通义:汉语阐释学的思想与方法”的学术讲座。讲座由我院中文系王长才老师主持,中文系部分教师、研究生以及茅以升学院中文基地班的同学聆听了讲座。
李建中教授为武汉大学文学院教授,博士生导师,文艺学专业学术带头人,武汉大学珞珈杰出学者,武汉大学通识教育中心主任。国家“万人计划”教学名师,宝钢奖全国优秀教师,国务院有突出贡献专家,教育部马工程首席专家,兼任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学会副会长,中国《文心雕龙》学会副会长,中国中外文艺理论学会常务理事,大学通识教育联盟常务理事等。主要从事中国文论及文化的研究与教学,学术代表作有《体:中国文论元关键词解诠》《古代文论的诗性空间》《批评文体论纲》等。先后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和重点项目,多次获教育部和湖北省人文社科优秀成果奖,获国家级和省级教学成果奖。在此次讲座中,李建中教授围绕着“通义”这一核心范畴,对汉语阐释学的思想传统及方法进行了精彩的讲解。
李建中教授首先提到当下学科过于细化带来的弊端,即过于强调纵深性,只专注在“点”上,而忽略了广博性,忽略了学问的“线”和“面”,从而引出了“通义”的重要性和必要性。在他看来,“通义”之“通”,有四层含义,即“汇通”、“变通”、“通达”和“通透”,在方法上要做到意义、思想的汇聚和扬弃,在效果上要争取达到广度和深度兼具,最终融会贯通。
接着,李建中教授从宏观方面,分别从阐释主体、阐释对象和阐释的境界三个方面对通义的内涵进行了说明。就阐释的主体来说,他指出圣人和君子皆是博学之人,作为阐释者,我们要争取做到“君子不器”。就阐释的对象来看,要做到“六通四辟”,时间、空间、道术都应该纳入考量的范围,即“天下之理,不可以不会,古今之道,不可以不通”。通义所要达到的境界是博雅,“大著述者,必深于博雅”。李建中教授以司马迁和班固所著的史书为例,指出司马迁的史书之所以高班固一筹,在于“迁书通变化,而班氏守绳墨”,“迁书体圆而用神,班书体方而用智”,班固因为太过恪守史学家的专业训练,没能做到淹会贯通,相比之下,失却了博雅,不及司马迁的境界。因此,做好学问,大胸怀、大视野是必不可少的。而另一方面,虽然要力求博雅,但是也要保持警醒,“不可横通”。“不可四冲八达,不可达于大道,而亦不得不谓之能,是谓横通”。什么都懂一点,但都流于表面,且没有一个通达的心胸,就会如“贩书老贾”、“琴工碑匠”,要么浮泛肤浅,要么匠气十足。
继而,李建中教授在阐释的具体方法上指出通义的三条路径: “通义于词根”、“通义于文献”、“通义于语境”。李建中教授指出汉语的根在殷虚卜辞、商周铭刻、周秦籀篆,因此汉语阐释学的首要任务在于追溯字义根柢,从形、声、义的不同层面入手,辨析本义与他义,这是通义于词根。通义于文献,一方面是要做到广搜文献,另一方面是要做到博览群书。比如在阐释《庄子》的一句“若夫乘天地之正,而御六气之辩,以游无穷者,彼且恶乎待哉”,就需要将原文和郭象注、成玄英疏,陆德明释文、郭庆藩案、王孝鱼点校相互参照,才能更好理解。此外,汉语是表意文字,意缘境而生,因境而异,高度语境化的性质决定了汉语阐释学对文本的高度依赖和重视,因此我们要借助广义文本,从传世文书、出土文物,到民风民俗、百姓日用,返回语义现场,以此厘清语义内涵,这是通义于语境。
最后,李建中教授以我国古代传统的如评点、诗话、论诗诗等文学阐释、文学批评形式,以及钱锺书先生的《谈艺录》、《管锥编》中体现的“中西之通”等来说明通义的操作方法和魅力,并回答了在场的提问。
李建中教授的讲座既有宏阔的思想视野和深刻的理论内涵,又展示了有可操作性的具体方法,条理清晰、旁征博引、深入浅出,让在座的师生受益匪浅。